而且罗天翔心理也有打算,那鸡场是仙儿自己经管的,桅子也就出出主意,等仙儿嫁人以后,这鸡场就给她做陪嫁,她要是愿意,一年给桅子点零花钱也是好的。
安顿了几个孩子,吴氏才拍着脑袋想起个事,跟罗天翔说了,道:“大嫂捎话来,井栓的亲事也是定在了来年的三月,原还想着怕跟凤儿碰一块去,这下不用了。”
李氏从别人那听说了凤儿十一月出嫁的事,回到家里就闷闷不乐的,罗老头在外头转了一圈,要秋收了,还得看看天,看看谁家先动,地都连成一片,要是动就都得动,不然不动的人家就得等着丢了。
走到了午晌,到了家见李氏一个人面靠着墙躺着,小儿子又不知道上哪胡闹去了,罗老头如今的心气也弱了,只往烟袋里塞了土烟,问道:“这是咋了,这两天烙几张饼出来,眼看着要秋收了,今年你也得跟着下地了,到时候就在地里吃一口得了。”
李氏哼了声,翻了身道:“咱们家那些地,就咱们两个哪干的过来。”往年李氏都不下地的。
罗老头哼了一声道:“天和也不小了,让他也跟着下地。”
李氏刚要开口,罗老头又拦道:“你也别跟我说啥他不小的话,我告诉你,今儿我碰到跟他班对班的,人家早就跟着家里人下了两年的地了,他成天这混吃等死的也不是个事,再说咱们两个也老了,这身子骨到底不如头些年了,没有两老的出去干活,让小的在家享受的理,你这会儿是心疼他,等回头有这小子吃苦的时候。”
罗老头想的长远,小儿子眼看没啥前途了,以后还得在村子里议亲,这会要是名声坏了,以后这亲事就难了,到时候就是害了他。
李氏想了想嘟囔道:“养了好几个儿子,到老,到老,连个指兴都没有,人家关门过日子,有个啥事也不来跟咱们说一声,真当咱们是包袱了,可着劲的往出甩。”
罗老头只以为李氏是想让儿子们跟着收地干活,摇了摇头,叹道:“行了,你就歇歇吧,老三家的还在月子里,自己都下不了地,她们家的鸡都是老大家的给养着,老二那一家都是个懒的,自己的地还不知道谁去收拾呢,咱们要是指着他,只怕那一地的粮食就都得扔了。”
提了三儿子,二儿子,却是独独没提大儿子。
李氏翻身而起,道:“老头子,那老三家地他一个人收拾差不多,老二家咱们也不管了,老大家才一亩的旱田,水田得在旱田后呢,也不急,让他跟着收拾呗。”
罗老头一听,磕打磕打手里的烟袋,哼道:“你可得了吧,别一天到晚总想着算计老大家了,老大一年往咱们这送的东西可不少了,就是过节送的那西瓜,这一辈子你吃过几回,就是别的儿子,真有了,谁能给你送,再说老三那话说的对,老大当初走的时候,咱们啥也没给,就算是爹娘,咋还好意思一个劲的伸手扯着人家给你干活,老大不傻,现在好歹还有个来往,给咱们送送东西,要是真再把老大伤了,你就别想再得老大个笑脸了。”
李氏一听,扬着声说道:“咋,他说到底也是我儿子,还能反了天去。”
说到这,就想到了凤儿的亲事,哼道:“老大也不是个孝顺的,凤儿丫头都要成亲了,连个信都没给我透,到底是啥样的人家,能不能亏着闺女,谁给牵的线,一句话也没跟我说过,再说孙女定亲这么大的事,咋不得过来跟我打个招呼,老大媳妇也不是个好东西。”
罗老头呸了一声,骂道:“行了,你就消停些吧,你还真当是你当家作主那时候呢,老大家的这两年没拦着老大给你尽孝就不错了,你也不想想,当初是谁逼着老大休了老大家的再娶,逼的老大媳妇差点没难产去了的,这会儿来能耐了,你也不想想,当初没分家的时候,你是咋待几个孩子的,成天撵着上山砍柴,仙儿从山上滚下来,你连请个郎中都不让,乔郎中来了,你还让老大家的自己拿钱,这会儿咋就想起来管孙女的事了,你是能给陪嫁,还是你能给压箱的。没有那金刚钻,就别揽那瓷器活,老实的过你的日子得了。”
罗老头也是自打儿子分家,小儿子再越来越不争气,心理也是憋的狠了,这会儿李氏又来闹腾,他索性也就说了出来。
李氏却不是个消停了,一听这话,可不就是把所有的错都埋怨到她头上了吗,当即哭爹喊娘的骂道:“哎呀,老头子,你说话不凭良心,当初家里困难,我那不是也没办法吗,家里等着柴火烧炕,大冬天的没有柴火,那不就等着挨冻呢,再说家里的粮食也不足兴,不然我能饿着几个孩子吗,这会儿好事都算到你头上了,坏人让我来做,那时候咋没见你说一句呢!”
罗老头也不像头些年没脾气,家里的事只随李氏做主了,啪的一声,摔了手里的烟袋骂道:“家里粮食不够,你那三个闺女咋顿顿有细面馒头,顿顿能吃饱喝足,家里柴火不够,你那三个闺女咋个个都能关门闭户,会不会的都拿着一块破布东扯西拉的,几个孩子最小的才不过三岁,你就撵着上山,儿媳妇进门就没有吃饱的时候,你自己好好想想吧,这些事你做的对不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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