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吧,那为了她们曾经的友谊,让她为他做最后一次事吧。
当然,听说这个襄阳侯还算是对封地内的百姓极为照顾,而且口碑还不错的份上。
桅子点了点头,道:“安哥哥带路吧。”
安墨染走在前边,桅子随在后面,安墨染的步子很慢,似乎是为了将就桅子的脚步一般。
一路上,无论是丫头,小厮,管事,还是婆子,见到安墨染都规矩的立于一侧,蹲身道:“世子。”
然后再用一脸研判的目光打量着跟在安墨染身后的小姑娘,十二三岁的年纪,一身极普通的细布碎花衣裳,容颜清丽,到也说不上有多漂亮,只是那双眼睛很招人喜欢,似乎周遭的一切都入不了那双清沏的眼睛一般。
侯府的繁华似乎在那双眼里只如尘埃一般平静无奇,激不起半分涟漪。
一时间府里迅速的八卦扩展起来,什么世子带了新欢进府,而且还是光明正大的从大门进来的,各个院子里的丫头都跟着动了起来,不管是有用的,没用的,消息像张了翅膀一般飞向了各处院子。
桅子并不知道,她的进府在襄阳侯府激起了多大的风浪,她只是平静的跟在安墨染的身后,目不斜视,即便身边过去了许多丫头,婆子,即便身后有许多打量好奇的目光,即便周遭的物事的确可以算得的华丽精美,可是桅子的眼里看的也只有方寸之地。
因为她知道这些东西于自己不过是擦肩而过,而对于这样的擦肩,没必要用太多的精力去考察。
及至到了内院的门口,安墨染才停住脚步,前边迎过来一位穿着绿色杭绸比肩的妈妈,头上插了两只银钗,脸上的表情一丝不苟,一看就不是个好说话的,可在主子面前也极有脸面的人。
桅子微微错后安墨染半步站定,表情从容,淡然。
来者连正眼都没看桅子,只用余光轻扫而过,可是那余光也让桅子感觉到了一股凌厉的冷风刮过。
暗自冷笑,不过是一个体面的奴才,有何可作威作福的。
“世子,夫人请你过去。”
老嬷嬷蹲了个福礼,声音恭敬呆板中带了些微的慈爱,想来中主子身边得脸的嬷嬷,而且还是经年伺候的。
安墨染显然对这个嬷嬷也是敬重的,点了点头,回身对着桅子道:“我先带你去见我母妃。”
桅子想摇头,可是现在似乎没有她说不的权利,而且她分明感觉到有一种敌意在那个老嬷嬷的周身萦绕。
安墨染说完就打头往前走去,步子依然是不紧不慢,而且还回身朝着桅子笑道:“走吧,母妃想必是等急了。”
老嬷嬷的眉头一皱,因为她注意到安墨染说的是母妃,而前面没有一个修饰词,没有加一个主词。
桅子到是没在意,想着既是来了这里,自然要跟这里的女主人打起招呼,以示尊敬,不过那些宫廷礼仪她却是学不来的,而且她也不想给人下跪,不过冒似现在这个情况由不得她了。
从没有一刻像现在这般懊恼,来到古代这几年,这还是头一次她纠结下跪不下跪的问题呢。
安墨染走在前头,忽然间就觉得后面的气息消沉了,似乎受了什么打击似的。
安墨染奇怪的回头看着闷着头走在自己身后的小丫头,似乎遇到了什么懊恼的事,一下子就没了生气。
顿住脚步,回身,小丫头还是没抬头,好吧,安墨染承认他是故意的,嘴角的笑意在加深,但愿这丫头还来得及刹得住车。
砰!
“小心。”
桅子很不幸,有些懊恼的看着眼里藏着笑意,似乎碰到了一个很好笑的笑话的安墨染,微嘟着嘴,跺着脚道:“安哥哥是故意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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