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懿轩没出声,也没抬头,护着怀里的白亦柔,倍加小心的把她抱回了床上。软榻干净温软,适合她。
“哥,柔儿还没醒啊?”莫瑶擦着手,笑呵呵的也跟了进来,她手脚麻利,就在大夫来这会,已经选好了一只上等的鸡炖上了。
这汤还要好一会才能好,趁着空档,她感觉回来看看。她现在要多跟白亦柔呆在一起,要不然等她那个大侄子出来了,该不认识她了。
她刚刚已经想好了,不管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,她都要从小教他们习武,她这个当姑姑的,没什么别的本事,除了习武,做菜,医术,其他的基本都不会,挑来选去,她还是觉得习武比较好,既能锻炼身体,还能防身。虽然想的有点早,但是,莫瑶还是笑的很甜。
“嘘!让她多睡会!”莫懿轩轻轻的为柔儿擦去额角上的冷汗,一脸的愁容不曾散去。他刚刚怎么就那么混蛋呢,要是他没让白亦柔着急,她也不会晕倒了。
虽然恨自己,但是,莫懿轩心底里还是有一处柔软,谁说白亦柔不在乎他?谁说白亦柔心里没有他?谁要是再敢这么说,他非得把他的嘴撕开不可,要是真的没有他,不在乎,那何苦着急上火的?还把自己给急晕了?
“轩哥,你看你家女人也没事了,是不是得把颜儿还给我了?”白景委委屈屈的站在一边玩儿着手指头,无辜的眼睛里满是可怜,他本来长得就带着一些孩子气,再加上这样的表情,真是我见犹怜啊。
“滚!”压低了嗓音,莫懿轩的怒气还是没压住。
果然,变脸不是女人的专利,莫懿轩变脸的速度比一般的良家妇女还快,刚刚看着白亦柔的时候,还是满眼的深情款款,小心翼翼。一听见白景跟他要人,瞬间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。
他说过的话,怎么就这么没力度了?他明明记得自己刚刚说过了,没他的命令,谁都不准求情的,这白景,真是做三番又四次啊,改天,改天倒出空来,他非得好好的给他张张记性不可,实在不行,就扔回军营算了,让他安分的当几年兵,他也就能长大了。
“你俩别吵,这是怎么了?先告诉我呗。”莫瑶左摇右看的,就是没弄清是怎么回事。眼见着他们就要吵起来,她感觉先问,要不然,一会都不知道站在那边了。
她好像从来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一种事情叫观战,爱凑热闹也就算了,偏偏,这位还是个爱打抱不平的。
“轩哥把……”白景眨着无辜的眼睛看着莫瑶,刚要扮他最拿手的猪吃老虎,就被外面的吵闹给打断了。
三个人不约而同的看向外面,只有莫懿轩的眉头在最短的时间内皱了起来,他现在可不是单单的讨厌了,他现在这可是十足的愤怒。敢吵到白亦柔,他保证,外面的人,就算有十个脑袋也不够他砍。
“王爷,奴才有事禀告!”
来人不是别人,正是北冥王府里的小斯,身后背着莫懿轩的战袍跟着宫里的秘旨。一脸严肃的跪倒在门前,此时此刻,他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喘。
刚刚管家拿着东西,要他立刻来找王爷,虽然,他只是一个小厮,但是,从管家那种很久都不曾出现的表情里,他也能察觉到事态的严重。
“讲!”莫懿轩虽然怒气未消,但是听见来人是自家人,他还是顿了顿神色,冷言冷语的问道。
王府里的人,除了管家就没人知道他在这儿,现在,只能说是管家派了人在找他,但是,莫懿轩不傻,他的管家跟在他身边这么多年了,还是很了解他的,没有天大的事情,是不会派人来找他的。
“王爷,管家让小的把这个东西交到您本人手里。说是,您看见东西,自然不用小的多说!”
这可是管家的原话,他可没篡改。
“送进来!”
眼睛盯着门口,莫懿轩似乎也在好奇。到底是什么东西能让管家这么有把握?
眼睛看见那件金光闪闪的战甲时,莫懿轩浑身上下的血气都凝固了。这样太平盛世的雪樱国又要陷入战火了么?他不是怕战争,他是怕无辜的百姓血流成河,他是怕战争带给他们那种妻离子散的痛苦。
“唔!好吵!”
床上一直合在一起的双眸缓慢的扑打了几下,好像千斤一样的眼皮压得她睁不开眼睛,喉咙里好像火烧一样的难受,白亦柔好不容易从嗓子眼里挤出了这几个字。转而,她再也喊不出任何声音了。
“莫瑶,给她!”端坐在床边,他却没有丝毫力气过去。她的肚子里刚刚有了一个属于他的孩子,难道他要在这个时候离开么?
如果,他回不来了,那么,她要怎么办?带着孩子,这得是多大的累赘?要不然呢?难道他真的要亲手杀了自己素未谋面的孩子么?即使他有再狠的心,也会犹豫。
“王爷这里还有皇上的秘旨!请王爷详看!”
一道暗黄色的信封呈现在他的面前,像是一块压天大石一样静静的躺在那里。莫懿轩的心里虽然翻江倒海,但是,表面上,他依旧波澜不惊,打开信封,他一字一句看的真真切切,事情的原委,他都心知肚明了。
字里行间,他看的真真切切,还好,这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战争,心中可以松了一口气。但是,随之,他又狠狠的捏紧了拳头。这个慕容秋,这摆明了就是冲着他来的,可是,这又逼着他做一件会让他痛心疾首的选择。
“哥?怎么了?”莫瑶一边喂白亦柔喝着水,一边紧张的问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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